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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臭,无论什么东西散发出的酸臭,总是好的;可是啊,安琪的酸臭,却特别地来得急,去得静,消散得悲凉。我的不远十余里,要从北大营买房在山东路,更要从潘津路口赶回小区来的理由,也不过想准时饱尝一尝这“酸臭”,这故乡的酸臭。但我总认为这词仿佛天生生的卑贱,不足以映称安琪清高典雅的风范。是的,那一抹飘零辗转在空气中的酸,无不时刻在熏陶着我,使我沉寂的心脏怦然而动,激荡出无与伦比的爽的感慨!
7 g1 e( D) f+ k2 ~8 o* H 江南,酸爽当然也是有的,但林木茂密得多,空气湿润得紧,天的颜色显得暗淡,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;这酸总免不了晦暗惨淡,仿佛夹杂着悲凉的愁绪,让闻客少了些许兴致。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,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,浑浑沌沌地过去,只能感到一点点酸的余息,而酸的味,酸的爽,酸的意境与姿态,总看不饱,尝不透,品味不到十足。酸并不是名花,也并不是美酒,那一种半醉的状态,在领略酸爽的层次上,是不合适的。
! b* Z4 h4 c1 |6 M5 x6 H, G 不逢伊宁安琪之酸,已将近四年了。在鸟市的些年,虽整日笼罩在雅山黑垫垫的云团里,奔行在新A车尾舞动的尘雾后,沐浴在卡子湾生药厂五味俱全的气息里,竭尽吮吸着个中每一粒酸爽的分子,可是唯有他乡干涩苦硬的感觉,远不如家乡安琪的酸爽那样清润,那样浓郁,那样甘美如饴。酸,我只闻伊宁的,相比南方酸的晦涩,鸟市的干苦,成都的清淡,我更喜伊宁安琪的醇厚、香洌,和独一无二的绅士气息。酝酿许久的酵母大锅开锅,与川宁流放的阴毒充分混合,还有国投烹饪出的粉尘和烟霾,加上河谷湿气的蒸馏,西风的捎送,使得它经久而爽口、甘洌且绵长。吸入后,挂肺、沁心、入肺,让品味者肺腑欲烧,欲罢而不能。
+ U; f8 B& J4 O0 F1 m 于是乎,思念起时,总要想起川宁的毒,安琪的酸,国投的烟,就像母亲河西去时泛起的波光粼粼,亦如白杨树荫下清脆响亮的六根棍铜铃,还有纷繁缭乱的花朵吞吐出的阵阵幽香一同构成了故乡的回忆,不可磨灭的塞外江南的美好印记!* q8 j: r' z$ y0 S) D
在伊宁即使不出门,就是在开发区小区屋之中,添瓢伊犁河的清凉雪水,和进察县上好的劲道面粉,搅和揉匀,放置在窗前。自己则泡一碗浓茶、向沙发一坐,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,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。从百叶窗的条缝中,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,再呷一口香茗时不忘美滋滋的饱尝下安琪的酸爽,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惬意。如果小憩一会,醒来时窗前的面团已经发酵的蓬松湿软,仿佛面前已经是品相俱佳的各种面点。北国的伊宁,就是有这个好处,依山傍水毗邻安琪,单是空气中弥散的酵母菌们就可以让千家万户省下万千酵母面头。1 O4 U, O2 o/ o4 o- m: u
安琪的酸,混合着川宁的阴毒,国投的风烟,都在这奔腾千年的河谷上空酝酿,一点点弥散着“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”这十个古老的文字。& f. ?& W, L$ k3 H
(调侃作文,无意冒犯郁达夫老先生)来自: Android客户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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