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荐一篇今天《南京日报》申赋渔的特稿《宝宝,不哭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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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-10-30
发表于 2004-4-12 20:54:0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宝宝,不哭
4 Q5 y9 [" ~7 C% ^
( M( P; ^( g; G7 Y■申赋渔
# f: b& s$ Q0 j: I. ?
% ?( `5 M5 J9 H, Z$ H5 a. s1 ^她才一岁半
  P. u6 D4 `+ e$ \9 g  {8 z) a1 M她被大火烧成三度重伤
# S4 b+ s, }! |6 o. {6 @" P. J家人把她一个人,丢在医院7 s0 q9 A! F; F  U; ~
; A- ]) ]  X: L; [* E% c
$ H; O% H0 h& P8 m0 _
  病房很大,静静的。一个小不点,孤零零地躺着,床显得特别大。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,她就是那个受伤的,一岁半的女孩。她张了张嘴,想哭,脸上挂着泪。她的父亲送她到医院,就走了,不再出现。留下她一个人,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。" j0 u$ C1 `7 Z5 c) Z3 q2 q
  她的一条腿缠着绷带,悬空吊在架子上,架子很高。她全身都裹了绷带。她这样躺着已经一个月,身边没有亲人。
- ]5 S. f2 ?/ o; g2 O( o  “42%的面积被烧伤,35%是三度重伤。”主治医生说。5 D" j8 b6 F2 Q$ e' Z8 ?0 x% g
  女孩哭起来。: P6 G: z( w4 n" B$ P. L1 b2 }( t' _
  护士摸摸她的手:“宝宝不哭。”
% w5 d( a) s/ B* O* g0 Z  医生说:“宝宝不哭。”
+ T/ G6 E. I6 m+ I& Q: m  W  B  我也说:“宝宝不哭。”0 f0 a( y1 {: k" }
  孩子哭得更厉害,喊:“妈妈,妈妈。”; G# x& `& I, Q
  妈妈不在。没有人知道,她还能不能见到她的妈妈,她的爸爸。没有人知道她是谁,她的家人是谁。她一个人,被丢在医院。南京红十字医院。
3 L- d. M& d# L+ \. u. h9 d/ a5 O7 K8 ?/ T  ]% d# Q/ g; X6 ~+ H( m

, Z$ I5 H" v, N' W  l% {" y 2004年3月9日。白下路,南京红十字医院。0 Z# X0 h& D8 Q- w
晚上8点,7病区,烧伤科。门卫打来电话:一个小女孩烧伤,很重。护士赶忙下楼,去接。
: \5 e1 _% [/ Y9 e “我到一楼电梯口,两个男的,前面那人手里抱着个孩子。用棉被严严实实地裹着。上了电梯,他说两天前火烫的。小孩她妈妈回四川老家弄钱了。他在镇江打工。孩子在句容医院治过。医生让转来这里。那人后面跟着的是他朋友。”护士说。3 f" t4 S' b+ g8 Y& _
病区处置室。乔骋医生已经在这里等,他是烧伤科主任。“烧得非常重,非常危险。左侧下肢已经炭化。用手敲,硬梆梆的。血管也烧焦了,血管就像树枝形状,僵化凝固着。孩子休克了。”
' u" f4 ?7 w& G+ ?9 d9 y “孩子上肢全是针眼,没法打针。包扎也很专业,显然在医院抢救过。”- r* h5 o" x) V9 ]# g
病区进入紧张状态。
3 l" p8 v& t7 ~0 P6 F “切静脉。输蛋白血浆、输抗生素、输抗休克药物、输维生素。”
7 {. }9 P' u! K& p$ ]2 m3 k+ q, ] “全身检查。换药,重新包扎。”& B$ E7 i8 M1 H+ D
孩子的父亲靠着床,蹲在地上,用手按着胸口。他的朋友去办住院手续。“我身上只有1000元,孩子她妈妈明天就来,带钱来。”办完住院手续,他的朋友说妻子也在住院,得走。孩子的父亲守着孩子。他站不住,他说三天没吃饭了,也没睡觉。他蹲着。5 S) c8 w3 c8 V7 a
一个小时过去,孩子从处置室被推进重症监护病房。4 t7 ~$ R/ b9 w! p: m4 q
孩子在输液。父亲在床边看着孩子。孩子又黑又瘦,脸上皴得厉害,或许是哭的原因,皴的地方甚至结了痂。* h5 z! [8 S. `% ?" k9 |
父亲摸着孩子的手、孩子的头,孩子昏睡着。他趴在孩子的床边,看她的脸。他两眼充血。
7 l- W$ h% b& a! H' m, V 父亲在孩子的床边趴了40分钟,孩子始终睡着。
* }- ^7 r9 w: L) m “我要吃点东西。”父亲一脸痛苦,只在登记表上写了孩子的名字:李霞,年龄:一岁半。家庭地址:四川内江。就捂着胸口,要下楼吃饭。
8 `' c/ Z' m+ e* l) C 父亲走了。从五楼的楼梯走下去。
) P1 ?0 r4 T- o" d: B 有护士下楼去,在三楼楼梯口看到他。他趴在栏杆上吐,吐完了,一直趴着。
0 m# \# u, u# I: U# G; O8 l 他的表情痛苦而伤心。0 @' J& }' X+ [  m# v$ e0 b
他没有来。他再也没有出现。他把自己的孩子,一个人,留在医院。
/ C# x+ D) s! U$ |& }( O7 |8 O! R

6 v3 G' g% p, H* o1 D7 n “孩子处于休克期。四肢发冷,血压低,心率快,发烧,39℃。”乔骋主任说,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。”1 c5 m/ G) h: R  }" K( s
一天、两天、三天,孩子的情况在慢慢好转,孩子的家人杳无音信。: k& q# V. B" t& O6 @
“3月12日,上午8点。我们给孩子进行第一次手术。”
. ?7 d7 z6 D% N) A, [ 手术必须尽快进行。孩子左下肢被火烧坏的部分深达两厘米:皮肤——皮下组织——浅筋膜——脂肪,只有深筋膜、肌肉、骨头未曾伤及。
$ w3 I1 |7 ]3 M “坏死组织是病灶,是细菌繁殖的土壤。休克期过了,要立即动手术去除坏死组织。”) [4 q4 F% s# b& C" D
3月12日的第一次手术是对左下肢进行切痂——清除坏死组织,然后敷上生物敷料。3月15日进行植皮手术。从孩子的头上取下7%的皮,植在她的左下肢。& T3 r0 Q2 B8 d1 ^) y
3月23日,对右下肢进行切痂。
) Q$ W/ a( K7 V+ D$ u; p) }+ t/ m 3月28日,对右下肢进行植皮。
. Z2 V  K% s! I “手术都很成功。”乔骋主任微笑着说。
. b+ i* |% J6 q$ v( G' j 孩子的家人一直没有出现。+ [! p/ {- i7 e  Z
孩子不会说话,只会喊“爸爸、妈妈”。偶尔喊一声,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,或者哭泣。不笑。不知道是因为痛苦,还是因为对于陌生人的恐惧。2 c) ]( {# Q; _3 Q+ a
没有人知道孩子到底是怎样烧伤的。孩子父亲当时的描述是,妈妈不在,他们住在二楼,他上厕所。发现起火了,跑进来,孩子就烧成这样。他没有带病历,说全部忘在了出租车上。他除了登记的那点点不知真假的信息,没有留下任何资料。
5 L! T/ t0 L: J5 p6 ~2 Y8 G1 ^ “他的说法太简单,对于起火的原因,被烧的当时情况,我们一无所知。从孩子的伤情来看,火源在她的左下侧。令人难以想像的是,孩子被烧得如此之重,至少被烧了有四五分钟。这么长的时间,孩子为什么没跑,为什么没人救她?孩子一个人在上面,怎么会燃起这样的火?”* X# k) A# ]& j
由于忙于抢救孩子,没有人想到仔细盘问。当时火灾情形只能猜测,无法证实。知道内情的孩子的家人竟然从此全无音信。孩子在遭受火烧之后,又失去了最亲的人。/ ~4 P0 q  ^3 L
“我喜欢女孩。”他的父亲曾这样对护士讲。
9 {# S" O0 K! l& T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而他所喜欢的女儿,一个一岁半的孩子,独自承受着身体的痛苦,无助地在痛苦中喊着“妈妈”。
% l& A4 N4 K8 C. k 医生、护士,完全打乱了自己的工作规律。她们要给孩子买牛奶、买“小馒头”、买尿片,甚至小玩具。她们要给孩子喂奶、把大便小便,她们要明白孩子的哭,是因为疼痛、饥饿还是恐惧。
/ X3 k/ |+ m' e) \8 v. M “我们3个人,24小时轮流值班。”烧伤科人力紧张,可是孩子现在成了中心。
" `& B7 p! R' @4 F. @ 4月6日下午,我站在孩子的床头。孩子紧张地看着我,眼睛圆圆大大的,惊恐不安。给她东西,她的手一动不动。只是惊恐地看着,嘴一扁,哭出声来。护士给她喂小馒头,她噙着泪,停止哭泣,眼睛还是紧张地看着病床边的不速之客。8 f0 A8 U# s# n1 o
她已经是个漂亮的女孩了。“跟刚来的时候不能比。”护士说,“她会笑了,昨天笑了一次。”
/ g! B/ z0 q2 t 总有病友来看她。吊着手臂的、驻着拐杖的。他们静悄悄地站在她的床头,看一会儿,再悄悄地离去。他们在过道中叹息。
0 e5 H+ x6 S+ W/ d/ w3 R 乔医生又来看她。孩子哭起来。“她怕我。”乔医生说,“给她换药。每次总是十二万分的小心,用消毒水把纱布沾湿了再揭,肯定还是会疼。”+ \& b- L9 c+ }8 M) I% t
孩子大声地哭。隔壁病房的一个小伙子,拿了自己的随身听,放在孩子的床头。音乐缓缓飘动,孩子奇妙地安静下来,眼睛盯着。音乐响着,孩子的眼睛渐渐蒙胧。睡着了的孩子,不知道梦里能不能见到她的妈妈,她的爸爸。% n; W1 V2 e& O3 r
“明天还要动手术。”乔医生说。: u) ?& A' \- U) W. 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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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7日,8点。住院医生、护士,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孩子的床边。今天,是孩子的第五次手术。“手术成功,这就是最后一次手术了。”乔骋主任说。
" I! A: V4 f  X/ V: a( w 孩子身上被烧坏的,没有植皮的地方这次全要补好。  c. Y' l, _6 s' x' g* m* y
住院医生剃去孩子头上的头发,用刀刮成光头。手术中要从这里取头皮,植到她的身上。“头部血供好,头皮再生快。另外,以后头发长出后,完全看不出伤痕。她是个女孩。”医生说。2 Z/ V: w/ o! ~% B
女孩哭了,轻轻地。她也许知道会发生什么,也许不知道。她都会哭。1 s+ [. e2 \1 u# ~# ^8 ]
8点36分。护士把孩子推进电梯。手术室在7楼。3号手术室。
/ r7 b+ k- r, O5 r5 D) ] 孩子被送进手术室。围着孩子的只有医生,还有我。家属等待区的走廊里空空荡荡。
/ I1 U' b, X# W- i3 p9 K 一个夹子夹住孩子细小的手指,监视器接通。很普通的夹子显得很大,不知道孩子的手指会不会很疼。
3 O& }" @8 g9 I5 _' G& J# Z( ` 心率正常,血氧饱和度正常,血压正常。
4 n6 y7 G7 N# Z  n4 T/ e/ O “给氧。”护士给孩子接上氧气管。
7 N0 @9 q4 d" x# i: q1 W; u “麻醉。”麻醉主任给孩子实施全身麻醉。
5 H4 w' v& w, j. x% j4 F( K 两位担任助手的住院医生拆开孩子身上的绷带,开始对创面用碘伏清毒。一定很疼。
) o3 F( R0 }0 d; V; e6 W* s “孩子睡着了吗?”我问。孩子的眼睛睁着,没有刚才的神采。
, F# E1 ^- ?2 Z6 \/ h8 j" z3 L “不是睡着了,是麻醉了。”
- [- B1 a' U& o5 \, u 孩子已被全身麻醉,可是眼睛睁着,眼角噙着泪水。# A4 T2 N; S/ ~# |0 u- r
孩子的眼睛慢慢地合上,手术要开始了。" M3 K4 N" K- C% `
手术室充满监视器发出的孩子的心跳声。怦、怦、怦、怦,声音不大,可是非常有力,非常稳定。每分钟145下。
- W. G% R  z2 ~1 ^, t" v# Q" ~ 9点50分。孩子身上的伤口清理完毕。血袋里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进孩子的体内。“为了防止失血过多。昨天夜里已经输了75毫升的血,现在还要输225毫升。”乔主任说,“孩子太小,身上血量少。”
& I1 }2 [) T7 B 10点10分,乔主任开始在孩子头上取皮。怦、怦、怦、怦,脉搏正常。孩子安静地熟睡着,什么也看不到,什么也不知道。我退出手术室。她只是一个一岁半的孩子,这个孩子现在正遭受的一切,我不敢面对。穿着无菌的白色大褂,我突兀地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。
* R4 D' E5 o( {( e6 M 孩子在7楼手术室。5楼,她的病房里空空荡荡。病床上洁白的床单铺得整整齐齐,一尘不染。一个布娃娃放在枕头旁边。那只随身听悄悄地,摆放在床头柜上。
* ]4 l7 l7 S" ?% M$ c 12点30分。从孩子被推进手术室到现在,已近4个小时。: D# }" l( G# t6 ?) t' r
乔骋主任开门出来:“手术顺利。”
9 q& @/ o3 P: g8 D. H/ W
% d- S# |# h: T* D3 G8 b5 S( n$ d
* u. y$ h5 ]! R& I3 S1 R 4月8日。
' U. ?" F; W4 l; W 护士给孩子喂着稀饭。“她能吃不少。”护士小姐给我看她手中的杯子。孩子看着我,眼神鲜亮。
0 n0 x- b. g, t1 j. z# c 孩子的腿还是用绷带吊在支架上,两只手也用带子拴着,怕她乱抓。她的头可以动,眼睛可以四处张望。! w" j" D0 m+ d5 I5 I0 e, P; {
“再过一个月,就可以出院了。”乔主任说。: `$ O. P9 D  b$ C4 x
乔主任所说的出院,是指通常意义上,有家的人。; ^# [  Z; B. f" ~
没有人知道,一个月后,等待这个孩子的是什么。- {1 c* {2 s7 i) z; `& o$ _( ?/ w2 v
她父亲留下的唯一线索便是孩子曾在句容人民医院治过。可是经查,句容医院没有收治过这样的幼儿。
# A  n; n! a  g8 ]3 A 她无处可去。# \( A( D  _4 @2 [" Z0 C6 i+ B
“孩子出院后,要护理,要帮她锻炼。路还很长。”
# [. ~  d6 Z/ _1 O( d' k “以后,她能走。她的手没有问题,她的智力不会受影响。她能自食其力。”
; C: Y: A/ i& r) W6 V “但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。”9 O% [2 h- ^* T$ W; x* U8 R$ N
从乔主任办公室出来,我再去看孩子。
) J' s! t. r8 u9 r1 o/ C3 G “她一直喊着妈妈,喊个不停。现在睡了。”护士说。
/ L6 z5 @% h+ P/ P2 d 孩子睡了,脸贴着布娃娃的脸。护士用湿纱布擦去她脸上的泪痕。
9 _8 r0 `, V+ f. L2 ^9 q( N “她还要经历很多痛苦。”医生说。+ S8 ]: w/ g. I2 J, J; h8 p9 r
她才一岁半。% [" f" D/ u% V5 T' e" l

, w* x- k: U7 f5 m, c% `6 ~# k! u9 ]/ V1 s. J
这是一次特殊的采访经历,因为采访对象已经走进我的内心,影响着我,牵扯着我。我是一个幸福的4岁女孩的父亲,我为另一个陌生的不幸宝宝而痛苦,她的痛苦我甚至感同身受。因为这,我想替她,感谢这些善良的人们,并且记下他们的名字——虽然,也许他们并不需要:南京红十字医院烧伤科的乔骋主任,是他给孩子带来新生、医院工会郭明主席,是他的奔波呼喊,让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这个孩子;还有烧伤科医生:杨永胜、陈勇;护士:王燕,丁小燕、田亮、梁凌虹、仝开棉、兰志红,她们是真正的天使,是她们把孩子从噩梦中牵引到温馨的人间。感谢的名单中还应列上没有留下全名的钟小姐,她为孩子带来了第一笔捐款。还有小李霞的病友们,他们给了孩子最贴近的温暖。这个感谢名单很不完整,因为只要用心去关注孩子的,哪怕为孩子的命运有过一声叹息的善良的人们,都体现着人性的美好。& E, A; Q- }5 N  K  V
最后,我想对孩子的爸爸妈妈说一句:孩子她想你们。痛苦时,她呼喊着你们,恐惧、饥饿时她喊着你们,她在梦中喊你们,在无助孤单时,她要你们。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年半的时间里,她最亲的是你们,她最可以依靠的是你们。最疼她的,也是你们。
8 g; Z* k( Y$ r4 R& A% h! A 也许,你们有着自己的无奈,也许,你们有着太多不得已的理由。可是谁都没有权利让一个无辜的宝宝永远哭泣。请你们给孩子一个未来,不要让一岁半的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,永远找不到爸爸、妈妈。% p# h& L& {: w8 U$ x) w
她想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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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4-4-13 10:47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宝宝不哭,我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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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宝,不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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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脆你收养她吧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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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…………* @& {" X+ T- m( D
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
% M) M7 u) [9 o, G& ]) V可这对父母…………0 |" h! T: ~' \/ y/ f' {
宝宝不哭' z& |* A0 F2 X0 |8 ]6 _$ x
你已失  但必有得( p  E: g% |) t$ T
我们祝福宝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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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有自己的价值7 i' _* U+ i/ j7 K4 N. g" ^) |5 s! U) T
一个段一条腿的小姑娘可以成为舞蹈家
5 _2 j4 {0 J' u+ Z我相信奇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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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断头的人能否成为演说家$ `- I& P6 P3 v5 m7 y  |/ G
我期待着奇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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